我大摇大摆地朝着偏殿的方向走去。
可我刚踏进偏殿，行云就气冲冲朝我而来。
「寒霜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惹人厌恶了？
「她们不过是说了你几句闲话，你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吗？」
我冷眼看他，知道多说无益。
行云见我没有反驳，放低了声调：
「行了，知错就好。柔儿仙根受损后情绪一直低落，你这百年仙力却愈发精进。
「我把她也接到紫麟府休养了。你平日里少在府里走动，省得让柔儿见了你，徒增伤悲。」
说罢，他便朝主殿走去。
我也转身，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开。
2.
第二日正逢花神生诞，众仙受邀去灵秀宫小聚。
我与花神私交甚好，她知我不喜热闹，便嘱咐我晚些再去。
我欣然接受，隐身在藏书阁看书喝酒，拖到筵席开始才现身。
行云正陪着楚柔坐在筵席里最不显眼的角落闲聊，脸上的笑容是我鲜久不曾见过的样子。
见我姗姗来迟，行云脸色瞬间冷了下来：「亏你还自诩和花神是好友，最后一个到场，就是和你做朋友的优待吗？」
他的话逗笑了楚柔。
楚柔温柔地拍了拍他肩膀：
「殿下莫要动怒，寒霜仙子定然不是故意的，肯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。
「没准就是替花神准备生辰礼耽搁了时间，不如我们先看看寒霜仙子带来了什么生辰礼。」
她最后这句话浇灌了仙力，成功传进了全场所有神仙耳中。
本来吵杂的现场，瞬间鸦雀无声。
所有神的视线全都落在我身上。
打量的，不屑的，戏谑的，神色各异。
我给了想解围的花神一个眼神。
楚柔见我没有行动的意思，竟然起身走到了我身边，抢走我手中的生辰礼打开展示。
「呀，原来只是一幅最普通的山水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