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——”　　我头歪向一边，嘴角渗出血。
　　“程雨桐！你死都不知悔改？还演？！”　　“如曦是你的亲姐姐，她牺牲自己转世机会，保护一家人在地府好好生活，生前还愿意把无染和家产让给你，你却一回来就想伤她？”　　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眼前一阵模糊。
　　我想说话，可张了张嘴，却只能低头磕头：
　　“对不起……我错了……别打我……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　　我跪着爬向桌边，端起那壶酒，颤着手倒酒，想给谢无染敬酒。
　　“……我给您斟酒……”　　“只要您高兴，让我做什么都行……”　　手一抖，酒洒了出来。
　　我慌了，立刻趴在地上，伸出舌头去舔：　　“对不起……我舔干净……别罚我……”　　宾客炸了。
　　“她在干嘛？！”　　“程家这是养了个什么怪物？”　　母亲含着泪，想冲上来拉我，我却扯开她的手，开始脱衣服，
　　“……姐姐我错了，这些男人，我一个一个伺候给你看！”　　“够了！！！”　　父亲怒吼着把酒桌掀翻，一脚踹翻我。
　　小鬼冲上来，把我拖着往后院拽。
　　我挣扎，疯了一样喊：
　　“我真的能陪你们的！！我陪过很多男人！很骚的！！”　　我的桀骜早已支离破碎，现在的我，随时都要崩溃。
　　无论生死，对我而言，只有一次又一次折磨，　　杯盘狼藉，忌日宴眼看就要这么毁了。
　　谢无染站在原地，神色难辨。　　看我这么颠，他们终于叫来鬼医，
　　“程雨桐的魂魄已经受损，如果不好好调理，再来一次，就要魂飞魄散了！”　　鬼医看了一眼我空洞眼神，叹了口气，　　“这不像是单纯的修行轮回，她这魂……是被人故意摧毁过。”　　我坐在地上，衣服破旧，双膝乌青发紫，像条随时会被丢进黄泉的狗。
　　“胡说八道，”　　谢无染倚在门框，声音冷极，　　“不过是让她轮回几世，大小姐性格收敛一点，每一次转世还都安排幸福家世，怎么可能魂魄受伤？”　　“我亲手签的命格，每一世都给她安排得好好的。”　　“是啊，”　　父亲开口，嗓音低沉：
　　“她最开始那辈子，生在我们程家，有吃有喝有疼爱，还找人害自己亲生姐姐，怎么八世过去了，这一回来，还就疯疯癫癫地装可怜？”　　鬼医没说话，只是将我的后背衣角轻轻撩开。
　　他脸色瞬间变了，　　“这不是轮回能造成的伤。”　　“被当作牲口鞭笞、被反复虐待，身心受损，才会在魂魄上留下这样严重的损伤……”　　母亲手一抖，人坐到地上，　　“怎么会……不是说雨桐每一世都安排好的？怎么会受伤呢？”　　鬼医皱着眉，抚过我肚子上的疤痕，面色犹豫，
　　“……而且魂体受损太严重，体内……有胎气。”　　谢无染一怔，　　“你说什么？”　　鬼医不敢看他，紧张地又补了一句：　　“说明她每一世，都有过流产。”　　屋内气压瞬间凝固。
　　我没说话，只是微微抖着，睫毛一颤，眼神空无。
　　鬼医说的没错。
　　每一世，我都被迫怀上不同男人的胎，再流产。
　　“啊……我肚子疼……”　　程如曦忽然喊出声，捂着孕肚跌坐在地，唇色发白，声音娇弱：
　　“医生，你说这些我听不懂，好害怕……妹妹她刚才拉了我一下……呜呜呜我是不是要流产了……”　　众人注意力立刻被拉走。
　　母亲慌张搀扶过去，父亲忙让人去拿药。
　　谢无染脸色一沉，猛地走近我，抬手捏住我下巴：　　“你是不是收买了鬼医？”　　“呵，真有本事啊。刚刚回地府，就收买人心，胡言乱语。”　　“流产？程雨桐，你背着我找其他男人？”　　我浑身一震，拼命摇头，
　　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没数过……”　　侵犯过我的男人太多了。
　　被按进血池，被绑上刑台，被灌下催情药……我根本无从反抗。
　　没想到谢无染听到了这样的回答，神色更冷。
　　谢无染猛地撕开我领口，　　“你每一世明明都和我的分身结婚，居然还和野男人怀上杂种？！”　　“啪——”　　衣衫被扯得粉碎，我魂体本就破碎，这一撕，整个肩胛都亮出青白色的皮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