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八小说

首页 > 小说资讯 > 《谁的奋斗不带伤》(杨东美英)免费小说笔趣阁_最新完本小说《谁的奋斗不带伤》(杨东美英)

《谁的奋斗不带伤》(杨东美英)免费小说笔趣阁_最新完本小说《谁的奋斗不带伤》(杨东美英)

发表时间:2025-04-13 19:40:53

谁的奋斗不带伤

赵美萍/ 著 |短篇小说|连载中|qywx

这里为您提供正在热推的由“赵美萍”大大原创的以杨东美英为主角的小说资讯小说,谁的奋斗不带伤全文阅读。
小说介绍
热门小说《谁的奋斗不带伤》是作者“赵美萍”倾心创作,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。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杨东美英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这从何谈起啊?即使想去,现在也不是时候。我妈还在病床上呢,怎能一走了之?见我犹豫的样子,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:“我看你现在家里也挣不到什么钱,还债确实很难,不如去上海找份工作,我可以帮你找……”他越说越脸红,最后又补充道,“你放心,我会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的……说不定……以后我还会帮你在我的同事里介...
小说试读

考试结束后不久,钱主任悄悄告诉我:“《知音》领导对你的印象很深,胡总要破例接见你一次,下午两点半,你准时到胡总办公室。”
那一刻,我几乎听到花开的声音!经过漫长的孕育和坚持,希望就要绽放了。
下午两点半,杂志社上班了。我准时来到四楼胡总的办公室。面目慈善的胡总不魁梧,也不高大,却有一个充满智慧的大脑门和一双历练洞达的眼睛。他问了我几个简单的问题,都是关于我的家事和我的打工经历,我都一一如实回答。胡总接着问:“做编辑和记者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么风光,其实很辛苦,要经常出差,每月要编写几万字的稿子,你能坚持吗?”
我实实在在地回答:“其实,工作中再多的苦,也没有我小时候经历的苦难多,而且我非常热爱这份工作,它是我梦寐以求的职业。我相信,热爱加上我非同常人的人生经历,使我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……”胡总一边听,一边不露声色地点着头。最后,我斗胆问胡总:我有希望吗?胡总平静地说:“录用与否,还必须经过编委会研究决定。你回去等消息吧!”
走出胡总的办公室,我长吁一口气——我争取过了,我努力过了,成功与否,那是上天的决定,我已无遗憾,我已经心安了。不是说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”?剩下的,就看老天是否开眼,是否垂青于我了。
面试后第二天,我飞回到上海。
三天后,钱主任通过电话告诉我一个“石破天惊”的好消息:“你被录取了!随时可以报到上班!”
“真的?”虽然心里早有准备,可依然不自信地喊出这句废话。刹那间,就感到有股热流涌进鼻腔,逆流而上冲进了眼眶,此时此刻我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。乌鸦真的飞上了高枝?逆流真的变成了顺水?全新的阳光照进了生命?我的人生将掀开华美的乐章?
我抑制不住喜悦,给一直等我回音的沙碧红导演打电话,告诉她这个好消息。她一听,也情不自禁地在电话那头叫起来:“小赵,太棒了!我就知道你能行!我们还要拍你离开上海去武汉的镜头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多年来养成了独自承受的习惯,不管宠辱悲欢,我都不会广而告之,况且,我也没有几个可以分享心情的朋友。就连家人,我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们这个喜讯。
当我真正决定离开上海,也就意味着和川的分离。一天晚上,川终于期期艾艾地问我:“你会不会一去不回了啊?”
“不会!”我的回答斩钉截铁。纵然生活平静如波,纵然婚姻平淡如水,纵然爱情已变亲情,彼时彼刻,我还从未想过要打破这份平静,独自劈波斩浪而去。13岁相识,15岁暗恋,20岁同居,26岁结婚……生活如同一瓶强力胶,早已渗透我们身心的所有缝隙,我们从内到外都已合二为一,成了一个婚姻中的“连体婴”。生活中,我们是夫妻,也是兄妹,他是左手,我是右手。纵然有时候,我们觉得左手和右手配合不默契,开始互相不满,互相厌弃,甚至到最后认为对方的那只手只剩下摆设的作用,但我们都不愿轻易割舍对方。因为割舍对方是需要勇气的,轻则撕扯得皮开肉绽、鲜血横流,双双致残;重则鱼死网破、同归于尽。而人们都喜欢追求表面和心理上的完整和完美性,在尚可委曲求全的情况下,宁愿保持现状——除非那只手臂患了癌细胞,只能割弃保命。所以说,当爱情消退、亲情滋长的时候,婚姻反而更牢固,虽然这是一种自欺欺人、掩耳盗铃般的牢固。要不,为何失去肢体的残疾人,都会想方设法去安装一副假肢呢?——很多婚姻的最终模式就是这样,表面上看起来圆润美满、生机勃勃,也许内在早已千疮百孔、奄奄一息。当然,那时我和川的婚姻,只能算是如同一只已经失去水分的苹果,还远不到千疮百孔的境地。
为了配合沙碧红导演的拍摄要求,我定了4月28日去武汉的机票,因为他们节目组必须4月底回北京。
临别那天晚上,我和川很久没有睡着,我第一次对他感到愧疚,我抱着他粗壮的胳膊,絮絮叨叨地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,让他不要怨我,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出人头地,能够梦想成真,能够改变现状,希望他能理解。“听说知音的编辑收入都很高,我想过不了多久,我们就可以买房子了。”我试图用美好的设想冲淡我们的离别伤情。
他默默地听着,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叹了一口气,说:“我当然理解你,有时候,我也很自责,如果我能够做得好一点,你就不需要这么辛苦地出去打拼了。人家都是男人撑起一个家,但我太没用,只能让你出去闯荡,这是我心里非常内疚的……”我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哽咽。我不让他继续说下去,“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不安分,一个家,总需要一个做后方,一个做前锋的,我喜欢做前锋,以后挣了钱,我都交给你……”我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着,但心里,始终有股酸楚的滋味在萦绕。
那天晚上,川似乎有些恋恋不舍,紧紧抱着我,一遍遍不放心地问我:“你还回来吗?会不会一去不回了?”看到他忧伤的面容,我也不禁有些感伤。不管我们有过多少争吵和矛盾,有过多少冷战和怨气,可我们毕竟是夫妻,毕竟患难与共走过许多艰难的日子,爱情之中早已植入亲情,谁也无法轻易分开。我说:“我不会离开你的,或许,等我在那边站稳脚跟,你也会过去呢。再说,我每月都会出差组稿,我会争取经常回上海组稿的。”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,但我知道,我不会离开他!
4月28日,我拖着行李箱,再一次来到虹桥机场,这一次,是要长久地离开这个我包容了我太多汗水和泪水的城市了。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陆兰亭老师来了,《新民晚报》的记者来了,毛毛来了,沈明坤和张旭贵来了,打工的兄弟姐妹们来了,他们带来了书,带来了鲜花,带来了拥抱和泪水……明明是去一个充满理想和希望的地方,可我为什么会泪流满面?
我多么想和川紧紧地拥抱一次,可他躲在人群后面。连沙导喊他到前面来,他也不愿,我知道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隆重场合,可是,我就要走了,难道你不能拥抱我一下?给我一点鼓励和祝福?我有些怨恨地看了他一眼,发现他的眼圈有些潮红,其实他是不舍得我的,只是不愿说出来。我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滚落下来……我洒泪挥别上海的那一幕,被《半边天》节目摄入了镜头。
我就这样离开了生活了9年的上海,离开了这个让我爱恨交加的城市,就像我当初义无返顾离开故乡一样,我又一次义无返顾地离开了它。28岁的我,开始攀登另一座人生高峰。这将是一次奋不顾身的投入,是一次前途未卜的探险,是一次颠覆一切的挑战——我,一棵石缝中冒出的狗尾巴草,能否撑开如花的梦想?——我不知道。
71
一直以为,“萍”是个十分美丽的名字,又好写又好看,还好听。可是,当我回忆自己的经历的时候,却赫然发现——我的命运,就是萍的命运,一生漂泊着的萍的命运。从江苏到安徽,从安徽到上海,从上海到武汉,每个地方都濒临长江,我一时逆流而上,一时顺流而下,直到人生的“上游”。这不得不让我相信,我命中注定离不开水,离不开漂泊。
这让我想起刘德华的一首歌《我和我追逐的梦》,其中有几句歌词特别打动我——漂流已久/在每个港口只能稍作停留/喜怒和欢乐都不能由我……
这首歌有点感伤,却十分符合我的心境。如今,我漂泊到了武汉,这个我一无所知的地方,会是我最后的栖息地吗?我是否还会继续漂泊?一切都是未知数。而我最大的优点是,无论漂流到哪里,都能立即生根发芽。一棵无根的萍草,能够逆流而上已经十分不易,如要生根发芽,不仅需要合适的水温和环境,更需要坚韧的毅力。我相信:毅力,能让河流扑进大海,能让水滴穿过顽石,能让人拧弯命运。
到了武汉,新的工作和生活开始了。可我并不喜欢这座城市,它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世俗、脏乱、野蛮。除了我喜爱的工作和同事,除了单位门口那一排苍翠遒劲的梧桐树,除了一公里外那一大片碧波荡漾的东湖,其它的,什么也吸引不了我。但我必须耐心坚持下去,因为这份来之不易的职业和机会。
5月中旬,随着中央电视台《半边天》节目的播出,一个期刊界的奇闻传遍全国——一个小学毕业生、采石女、打工妹,摇身一变成了著名期刊的编辑、记者!在中国期刊界,这是前所未有的。随之,我成了所谓的“名人”,全国无数的信件向我飞来,有同行向我约稿,有杂志和电视台约我采访,更多的则是普通观众对我人生经历的赞叹和钦佩,也有来自“草根”们的倾诉和求助。
可这不仅没有让我沾沾自喜,反而感到惶恐不安——我刚到《知音》,还没打开局面,如此“盛名”对我来说是个障碍。万一我不能胜任编辑记者的工作,从《知音》落荒而逃,从山巅滚落谷底——我将有何颜面伫立于世?我有自知之明。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并无区别,只是又登上了一级台阶。编辑和记者的标签并不会使我在瞬间脱胎换骨,在外界耀眼的光环下,我自认为还是那个脚后跟沾着泥巴的村姑。当务之急,我要在《知音》站稳脚跟。
到了《知音》才知道,我面临的挑战比我的想象要严峻得多。《知音》编辑至少都是大学本科毕业,硕士研究生更不在少数。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工作经验,我都一片空白。我以前只是写作,不会编辑,也没有作者,一切都必须从零开始。试用期只有三个月,我必须在这三个月里,突破自己。
刚来时,单位一时没有合适的宿舍安排给我,因为我在所有员工里,是唯一的外地人。于是,单位斜对面的一家“建材招待所”成了我的临时宿舍,单位善解人意地帮我付了三个月房费。那时单位没有食堂,我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在附近的小吃摊上解决。武汉的饮食受湖南和四川的影响,有点偏咸和辣,还非常油腻。我也许天性是个随遇而安的命,很快便习惯了吃又干又硬的武汉著名小吃热干面,在脏兮兮的街头小摊上吃3.5元一碗的三鲜粉或牛肉面。
我每天早晨七点钟便起床,洗漱完毕,到楼下吃早点。然后走上两分钟的路,便到了知音大厦。单位规定8点钟上班,以签到为准。中午11:40下班,下午2:30上班。考勤有严格的规章制度。所以,《知音》杂志社严格的管理体系在期刊界有口皆碑,经常会有一些兄弟单位慕名前来取经。

Copyright © 2025 冀ICP备14013349号-7 All rights reserved. 零八小说 侵权投诉 SiteMa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