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而想起了一周前，芸儿捧着在学校手工课制作的父亲节贺卡。
怯生生递给了顾予秦期盼。
那是她花了一整个下午才做出来的。
但顾予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随手将卡片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这种东西，以后别拿来碍眼，让你去学校是好好念书的，别把心思浪费在没用的事情上！”
可他却把小宇不过胡乱涂鸦几笔的贺卡，精心裱上框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。
芸儿发现后伤心的连晚饭也没胃口吃。
结果被顾予秦当做是争风吃醋，不但用竹条狠狠抽了她的手。
还斥责我带坏孩子，把我们母女俩一块儿赶去了地下室。
那天晚上，她发着高烧蜷缩在我怀里。
流着泪小声问道：
“妈妈，是不是我不乖，惹爸爸不高兴了？”
我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。
心急如焚敲打被反锁的地下室房门，恳求顾予秦去找医生来。
隔着门缝，我看到了顾予秦那张冷漠绝然的脸。
“装什么可怜？发烧这点小病忍忍就好了。”
比起满是霉味儿且密不透风的地下室，顾予秦的话更让人窒息...
“妈妈，我疼...”
芸儿的绵长颤抖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。
我死死盯着顾予秦，而他正捏着小宇的脸蛋夸赞道：
“做得好！顾家的东西就该由我顾予秦的种继承。”
看到芸儿疼的瑟瑟发抖，他却轻声讥笑：
“矫揉造作的劲儿真是和你妈一模一样！”
话音刚落，原先还生龙活虎的小宇突然面色煞白，两道鼻血窜了出来。
像截木头般直挺挺倒在了地上。
“小宇！”顾予秦的嘶吼声几乎掀翻屋顶。
他抱起昏迷不醒的孩子，转头瞪向我时那翻滚的恨意让我浑身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