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捂着红肿的胳膊，希望江云容能说句公道话。
没想到江云容眼圈一红，颤抖着跪到地上。
“凌公子别生气，大小姐对我有大恩。”
“是我自己手脚不利落，不怪大小姐责怪。”
看着她跪地上瑟瑟发抖的模样，我心中一堵，不是，我什么时候责怪她了？
还不等我说话，谢嘉平已经满脸愤怒。
“什么大恩，帮你葬父的那点钱，对她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，根本算不上什么！”
孟槐序也失望看着我：“你不过是运气好点投个好胎，有什么了不起，凭什么践踏她的人格，让她作奴婢？”
“嚣张跋扈，欺负孤女，你的行为真令人作呕！”
接二连三的嘲讽谩骂让我喘不过气来，我一把江云容拉起来。
“你自己说，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？”
江云容突然尖叫一声，瘫倒在地上：“大小姐别打我，我再也不敢了！”
凌无渡一把将我推倒，眼神冷漠。
“你真是蛇蝎心肠，竟然还想打她。你今天不给她道歉，你我之间的约定就作罢。”
被烫伤的胳膊狠狠擦在地上，我疼得浑身发抖。
可是身体再疼，也疼不过我心底的刺痛。
明明前一天，凌无渡才答应我的请求。
他说：你若选我，我必娶你。
可是只过了一天，他就为了一个侍女，威胁我约定作废。
我慌慌张张恳求他不要生气，跪到江云容面前，低声下气求她原谅。
江云容像是找到了什么微妙的满足感。
从那天起，只要他们三人在的时候，她总会出各种各样的状况。
每次我都要忍气吞声跟她道歉。
三年的时间，为了讨凌无渡的欢心，我向她跪了三十八次，求了她一八零八次。
可是他还说我为难她……
我嗤笑摇头：“这些年我不敢把她当做侍女，就差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