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服侍我更衣，用了早膳后，便跟着我进宫了。

皇后比我想象的还要虚弱，她瘦的不像样子，看见我来了，还撑着要坐起来。

苒儿，你来了。

姨母。

我快步走了过去，跪在塌边，声音几乎是颤抖的。

我握着她的手，姨母的手本保养的极好，现在却一下子苍老了好些。

我在宫里陪着她，她已经吃不下东西，我一口一口喂她，她也多少会吃一点。

我们谁也没有提去年的事情，彷佛从未发生过一样。

过了几日，她突然跟我说，想去院子里转转。

我喜爱花，皇后在自己的宫里种了许多花，百花争艳，这么些年过去，竟比御花园的花还要好看。

我推着她，在院子里走走，孔嬷嬷跟在一旁。

你还记得你幼年时，非要给自己起一个花名吗？

说要叫芍药，姨母说芍药是妾室，我该叫牡丹才对。

粉色的芍药花开的极其明艳，皇后伸手，摘下了一片花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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