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律师的证件因为你那一波‘慈善操作’全没了，他现在客户都在流失，只能排队重办，损失多少业务你知道吗？”
她脸上那点血色，瞬间退得干干净净，站在原地像个脸色青白一片。
“我要是你，早该找个洞钻进去！”
她眼泪瞬间流下来，哭着跑出去。
“师父，我也是为了帮委托人争取权益……你为什么要骂我……”
“你本来这次律师费用收取就很不合理，难道我还不能说吗？”
“你这是非法违规进行案件代理！”
她的哭声刺耳，尖锐得让人烦躁。
偏偏这时候，老板出来了。
一看到白雪儿红着眼，老板脸就沉了下来。
因为白雪儿立的吉祥物人设，他一向最是偏心她。
“周芸，你这是做什么？她只是个实习生，你至于这样训她？”
我冷哼一声。
“我是在教她怎么当律师，不是怎么当圣母。”
老板的声音一下就提高了。
“小雪，可是给我们律所带来了很多好运，你这是在冤枉她！”
“你这种性格，根本不适合做带教老师！你太强势了，小雪不过是个刚出社会的孩子，她那是纯善！你却这样当众把她骂哭？”
他这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，让我心中憋着团火！
要不是这一世我想善始善终，把委托人家暴案给打赢，让她能摆脱上一世惨死的命运，我早在回来第一天就辞职了！
白雪儿站在他身后，一边哭一边摇头，仿佛受了天大委屈。
“老板……不是的……我只是想帮忙，没想到师父这么讨厌我……”
老板狠狠剜了我一眼，一句话拍板。
“周芸！既然你带教方式不合适，小雪以后让别的资深律师带。”
我正想点头，心想这波赢麻了，终于能摆脱这个祸害。
没想到白雪儿突然止住了哭，扭头，脸上还挂着泪，却语气坚定得可怕。
“老板，我不要换带教师父。”
我愣了一瞬。
白雪儿红着一双眼睛，看起来无辜极了。
“我跟着师父，是为了变得更强，我知道我很多地方做得不好……但我不会放弃……师父是我最尊敬的律师，我愿意被她骂、被她教……我不会走的。”
我瞬间头皮发麻。
难道我已经死过一次，重生回来做了这么多努力还是逃不开白雪儿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