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里，正好播到牧师问我愿不愿意嫁给凛南霄。

他没挣扎，双眼固执又虔诚地盯着电视屏幕。

“我记得的，我记得宋卿慈那天的表情，她会笑的特别开心，一脸幸福的笑着说她愿意，那天的场景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。”

可下一刻，他的眼睛却猛然聚焦，不敢置信地顿在我的身上。

“卿慈……”他红着眼。

我挡住电视机里曾经的自己，冷漠无情的声音完全盖过了音响里的喜悦。

“我不愿意。”

我深吸口气，呼吸沉重又灼热。

“凛南霄你听见了吗？

我说我不愿意，我宋卿慈不愿意嫁给你！”

“噗嗤——”林灿再次挥起匕首。

凛南霄本来可以躲开，却硬生生挨下那一刀。

和我死的时候，一模一样。

致命伤，一处在心脏，一处在喉咙。

“好疼。”

他声音嘶哑难听，字里行间，是难以名状的痛意。

“宋卿慈，你那天，也是这么痛吗？”

回答他的，只有林灿不间断的折磨和不堪入耳的辱骂。

快死的时候，他眼里全是泪。

他好像已经看不大清我，可还是朝着我的方向费力伸手。

这一次，我转身就走，头都没回。

“凛南霄，我只恨我自己识人不清，我收回这辈子对你的所有承诺和誓言，我只愿，我们永生不复相见。”

他痛苦摇着头，张开嘴还想说些什么，呛进喉咙里的血却堵住了他所有的话。

他眼眸都被染红。

视线消散的最后一刻，凛南霄想起了前助理对他说过的那翻话。

他仰起头，任由血迹流逝，自嘲一笑。

他想，他该吞一万根针的。

他怎么就辜负了他曾经发誓要用命去爱护的宋卿慈呢？

—完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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